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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第七届清华金融资本财富峰会暨投融中国(秋季)高峰论坛郭总发言实录

时间:2015-06-23 来源:慧聪书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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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金融中心主办,清华私募股权投资(PE)与资本战略高级研修班项目 、清华金融投资与财富管理高级研修班、投融中国联盟承办的“2014第七届清华金融资本财富峰会暨投融中国(秋季)高峰论坛”,于2014年10月17日-10月18日在北京举办。慧聪国际董事局主席郭凡生在论坛中表示,中国走到今天,我们遇到了贫富悬殊问题、分配不公问题、产业发展的瓶颈问题,怎样去解决?依然要走制度创新的路,因为只有制度创新,才能让穷人超过富人,才能让笨人超过聪明人。

以下为郭凡生发言实录:

郭凡生:最可怕的就是在学者后面讲,我和曹远征是人大的同学,他学发展经济学,我学工商管理,我们俩年龄差不多,我们后来又是体改所的同事,非常好的朋友,包括他儿子在美国念金融专业的时候,有一大段时间都是在我们家渡过的。

我跟大家讲这些是说,有一年过春节的时候,他的儿子和我许多朋友的儿子,到我们家去过年喝酒,我们家那个楼在45层,正南面看到的是自由女神,往东看就是华尔街,就看到了高盛的那座大楼。我跟这些孩子们说,改革开放30年,我们做的事情很多很多,美国我早把他琢磨透了,他屁都不是。打败他们,只是时间问题。但是,对面的华尔街,我没把它研究明白。我估计,我也很难把它研究明白了,只有把华尔街研究明白了,我们才能真正的成为世界的强国。

大概过去五六年的时间,因为种种原因,我每年都会有三四个月在华尔街,我人大毕业,我的很多同学,包括我的师侄、师侄女,都成为了华尔街重要的成功者,我不断的跟他们交流。但我今天依然要跟大家说,华尔街我还是没有琢磨明白。但我想,我们琢磨不明白,是因为我们后面还有一代人,我们琢磨不明白的问题,他们会琢磨明白。

因此,我今天就不敢讲,我在金融领域里能给大家多少伟大的建议,我只是说,从我本身做了八年学者、下海23年,而下海23年我也从来没有敢中断读书和学习,有一些经验来和大家共同分享。

我今天讲的题目叫《制度创新与资本市场》。中国走到今天,我们成功了,很多学者研究了很多,都是臭狗屎。中国走到今天只做了两件事:第一件事包产到户,第二件事国企改制。中国走到今天,我们遇到了贫富悬殊问题、分配不公问题、产业发展的瓶颈问题,怎样去解决?依然要走制度创新的路,因为只有制度创新,才能让穷人超过富人,才能让笨人超过聪明人。

我今天课程讲给三种人:第一种人,是有了钱想投出去,靠钱去挣钱的人。你们中间有,做了几年生意,手里有了几个钱,做做懒人吧!拿钱去挣钱。但我认为,这几年中国拿钱去挣钱的人,基本都赔了钱,你们最终赔的钱是要在房地产上。第二种人,自己有事儿,但是缺钱,想通过一种方式能够拿到别人的钱,把自己的事儿做成。你们中间一定有这样的人。还有第三种人,你目前事情做的不错,你也拿到了融资,也有了钱,你想把你的企业做好,去上市。我今天的课程是讲给这三类人的,不是这三类人的,你现在可以退场了。

还是从互联网讲起,从我讲起,因为我从经济学的经典讲起,第一你们没读过,第二你们也不想听。

从互联网讲起,我今天跟大家讲的都是对的,因为我挣着钱了,你们谁比我有钱?告诉我!你们没有几个比我有钱的,别吹牛,你的资产100亿,我问你负债是多少?我慧聪网现在的市值超过100亿,注意!慧聪网做到今天没有贷过一分钱的款,全中国上市公司的老板把手举起来,我没贷过款,我是财富的主人,我不给别人打工,包括银行,不给他打工。我们是B2B行业的领先者,我们已经连续三年,每年利润的增长超过100%。注意!上市公司公告的,没假的,说错了我要付法律责任。今年1-6月份,我们在连续三年利润100%增长的基础上又增长了95%。中国有几家上市公司可以做到的?所以我讲的就是对的,不要讨论,讨论什么?除非是你不适合于我讲的事情,我讲的事情就是对的。

而且,慧聪至今是唯一一家从传统的企业转化为互联网公司的公司,谁转化成功了你们告诉我,卖鞋的成功了还是卖袜子的成功了?还是你们搞的P2P搞的网上银行成功了?你们都没成功,我上市今天已经11年,我在创业板待了11年,去年评价的结果我是创业板最好的公司,我是创业板唯一进入高盛指数的公司。前几天我刚转主板,我觉得在哪儿上市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能做什么事情。

我跟大家讲这些是说,我不用引用哪个经济学家的话,我也不用引用哪个大师的话,他们连个面馆儿都没办过,他们凭什么告诉你们怎么挣钱?有人说,郭凡生有点儿狂妄,其实这不是狂妄,只是一种谦虚的实事求是,对不对啊?我们从做几十个纸媒体行业的黄页,从纸上的B2B变成了internet上的B2B。在转型过程中,我的公司03年上市是传统公司,市值只有几个亿,今天我们的市值超过百亿。别的不敢说,在B2B的内贸上,注意!内贸上、生产资料上我是中国的老大,阿里巴巴是老二,阿里巴巴做的是外贸,我做的是内贸,他做的是生活资料,我做的是生产资料。

我跟大家讲这些是说,我跟你们讲的是从我生活中总结出来的,不是从书上看到的,我看伟人的著作,更重要的、最重要的第一目的,就是看他什么地方是错的,因为只有找到伟人的错误,你才能比伟人变得伟大。所以,你们今天听我讲,要找我的毛病,找到我的毛病你们就可能比我伟大。

慧聪转型的事情很简单,我原来做刊,安防、消防、水工业、涂料,做了几十本刊,我是做刊中国的老大,然后我把刊上的内容放到互联网上,刊是要讲发行量的,竞争对手发1万我也发1万,但对不起,我的网络上有10万人看到了,我的覆盖量就达到了11万,他还是1万。所以,我的刊就比他的刊服务好10倍,他的刊就死了。我负责的跟大家讲,在中国做行业黄页的所有公司今天被我全杀光了,他们坟头的大树都长到八丈高,只有还幸福的活着,他们全死了,他们死在了我的脚下。当年我是刊收钱、网不收钱,当年有人说郭凡生不会做刊,网是免费的还能跟谁挣得着钱?所以,我做的这些网站,这些做互联网的公司,也被我全杀光了,这就叫网+刊。当我转型成功以后,变成刊+网,我的互联网开始收钱,我现在的毛利润92%,我送刊。这些事情就是许多大学的狗屁教授写了那么多文章、写了那么多书研究的模式,我三句话就讲明白了。很简单,为什么他们做不到?为什么中国这么多传统企业,今天投了那么多钱进互联网,你们全死了吧?谁挣着钱了告诉我,没有!我挣着钱了。

这是为什么?这就有中间及其深奥的学术的道理,但是从挣钱人的角度来讲,那就是很简单的道理。简单到什么程度?中国有一些做石材的、玻璃的小的B2B网站,那位外国朋友听得懂我讲中文吗?

外国观众:少部分。

郭凡生:非常好。我们当年就是听着你们怎么做我们做,后来我们看着你们怎么做,我们学着做。等我们学会了,就该你们学我们怎么做了。真的就是这样嘛,全世界的互联网公司,美国人比我们伟大到哪?一点儿都不比我们伟大,到了B2B、到了我这个领域里,都被我全杀死了,有本事就跟我打!问题是,不但他没本事,他连胆儿都没有。

那中国这些小的B2B行业公司,他们都认为,慧聪市值百亿了,那我总要值5亿、8亿吧!来跟我谈收购,我说你们是苍蝇爬在玻璃上,有光明没前途。为什么?我后面会讲到。

最近,我收购了一家三板的上市公司,这个老板跟我开价,漫天要价!你认为你值几个钱?我认为你就值这几个钱,干不干?不干我就告诉你,我会花钱干一个这样的网站,我这个网站有49%的股权是给创业者的,你们有本事把这个网站的利润做到1000万的时候,我上市公司按20倍的市盈率来收购你1000万利润中的49%。多少钱?所以我说,你跟我没有谈判的条件,你不配跟我谈判!差在哪了?你是人民公社、你是老板,我是包产到户,你的员工为你干,我的员工在为自己干,这就是差别。

我们还从互联网继续往下谈。很多人都说我要转型,我见了一帮大佬,你们今天就有很多人在考虑,如何转型。你们做着马云的梦,我告诉你,那梦不知道是善梦还是恶梦。互联网转型,你们听到很多人跟你们讲,要有互联网思维,要有网络的盈利模式,要有互联网的人才,要拿到风险投资,要有先入优势。我告诉你们,一个成功的把传统产业转变成互联网的公司董事长告诉你,全是狗屁,胡扯八道!你们爱信不信,我说的胡扯八道,是因为跟你们讲这些话的人,第一,他做过互联网吗?第二,他做互联网成功了吗?他做了个小破公司总共30个人,还没我的厕所大呢?他有什么道理讲?什么叫商业?商业就是,挣着钱的人手里就有真理,是不是这个道理啊?全是放屁。

鼓掌的人,大多数人你们听的课程都是放屁的,所以你们才鼓掌,不是这样吗?不是狂妄,是根本他们就不配给你们这些老板讲课,他们凭什么给你们讲课呢?耶鲁、哈佛、麻省理工学院,有哪个商学院敢说他是培养企业家的?是培养郭凡生的?别胡扯八道,他培养的是我们雇佣的经理人,没有我们雇佣他的经理人商学院就要关门,我们是商学院的用户。郭凡生是商学院的上帝!对不对啊?

观众:对。

郭凡生:对什么对啊?你们全不对。

网络,一听就懂,一看就明白。百度的搜索你拿个合同来看不就明白了吗?什么复杂的?那点儿破算法谁都能做,慧聪我不就是个B2B搜索吗?我不就把刊变成了网吗?做啊,最简单的才能最伟大,互联网的盈利模式是最简单的,你做不到!你做不到的原因是什么?你们听教授讲的全是胡扯八道,我讲的是真理,因为我挣着钱了,就这么霸道的话,你有本事你也挣钱啊?你们听课是为了拿学位还是为了挣钱?我问你们,你们不是为了挣钱吗?我是人民大学商学院改革开放以后毕业的第一届大学生,我是学商学院出身的,给你们讲课的老师是我学生的学生,我1987年在人民大学读硕士研究生,他们那时候研究生还没毕业呢,所以他们不敢给我讲,但是敢给你们讲。

问题出在哪呢?不是互联网的问题,而是制度问题。我们来看,有人说你们体改所出身的就愿意讲制度,当然了,改革开放不就是改制度吗?离开制度讲什么发展?胡扯!制度,特别是企业制度,就是一个企业为了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目标,制定的运行规则。这是很学术化的,记住!你们每个企业都有制度,只不过是好制度还是坏制度,坏企业没做好赔了钱,一定是坏制度。回来说,慧聪挣了钱,我一定是好制度。

那么,制度里头分为两个制度:一个叫做激励制度,激励制度解决财富的分配规则,挣了钱咱怎么分?明白吗?它应该包括产权、奖金、员工持股、劳保福利制度,这是管分钱的。还有一个是管理制度,管理制度是在人的积极性达到一定水平之后,让这个积极性表现的更科学,它是解决财富生产效率的规则。它包括了,就是你们学的,战略、细节、执行力、融资、PE,就你们大学学那些玩意儿。

激励制度和管理制度是什么关系?激励制度决定人想不想干活,有多大积极性来干活。谁来回答一个问题?从人民公社成功的改到包产到户,靠的是什么制度?

观众:激励制度。

郭凡生:改变的就是激励制度。从国营企业改成私人企业,我们改变的是什么制度?

观众:激励制度。

郭凡生:对,回答正确,你们俩我一会儿会送你我的书。改变的全是激励制度,合理密植是激励制度还是管理制度?管理制度,改了半天屁用也没有,依然是打的粮食不够吃,年年饿死人。三年饿死了三千多万,比抗日战争打死的都多,悲剧啊!后来怎么办?包产到户,把生产队的地全分了,都变成自留地了,第二年所有的地都打400斤。

你们告诉我,为什么农民公社是给别人种地,包产到户是给自己种地。在座是股东是老板的举下手,省得到时候我骂错了人。我来问,你们的企业,你们的员工是给你们干还是给自己干?肯定是给你干嘛,天天想少干活多拿钱,跟当年农民种生产队的地的心态完全一样。所以,在这两个制度当中,管理制度对激励制度拥有极大的依附性,只要激励制度出了问题,管理制度讲来讲去都是臭狗屎。

缺少互联网思维、没有网络盈利模式、缺少人才、没有先入优势,是激励制度还是管理制度?卷都是管理制度。所有的老板就不问,你的员工为什么不努力?

继续往下走,中国制度的最大问题,在于国企改制以后建立的老板制、私有制,实行两权分离,两权分离就是员工跟老板分心,员工想的是多拿钱少干事,我们老板想的是少给钱多干事,是不是?哪个老板没这么想?举起手来!你连人都不是,可见老板有多坏。你笑?你可能就是老板,你心不坏但做的事坏。中国的问题,首先要改变激励制度,要让人愿意去努力干活,才能够真正让我们对管理制度实施的那些改变产生作用。

到此完了,两种制度:激励制度、管理制度,激励制度决定了管理制度的水平,中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员工不想好好干活,员工偷懒。我告诉大家,中国私营企业,下水道、垃圾堆里扔进去的钱比你挣的都多,浪费司空见惯,那位外国友人你听明白了吗?摩根史丹利(002588,股吧)裁掉1/3的人利润会涨两倍,问题是谁能裁人?谁都不裁人。我们国营企业叫社会主义的大锅饭,华尔街、高盛、摩根史丹利是资本主义的大锅饭,一样!

讲到制度,在激励制度上,我们传统的激励制度,我们今天实行的叫代理制,你们老师一上课就讲,什么权和什么权分离,经营权和所有权分离,公司是郭凡生的,你们这帮人给我打工,你们挣的是工资奖金,利润归谁?归老郭。那么工资多了利润会怎么样?工资加了800万,利润就少了嘛。你们这搞媒体的更是这道理,你们是典型的代理制,所以就形成了劳资矛盾。所以,在私营企业里面总是把一个人的活让两个人去干,当我的工资上不去的时候,我就要清闲。你们的财务部,你们10几个人,老板去看,一定有那么三五个人结帐的时候最忙,平时一半人都闲着,这就叫做劳资矛盾。

这样的矛盾在人类发展的低素质、低文化时期,就产生布尔什维克革命,工人阶级起来打倒了资本家。但是后来工人阶级发现,让共产党剥削比资本家剥削还残酷,是不是?党和政府不剥削你了,干脆让老板剥削你,老板剥削你肯定比政府剥削你效果好,而且你挣的钱多嘛。我不是反党,我的党龄比你们很多人年龄都大。

那怎么解决?我的理论是,要从两权分离变成三权互利。我们有经营权、所有权,事实上每个企业还有个利润的收益权。当经营者跟利润无关的时候,他就要加大成本,多雇人员,找到清闲,他就想说干活多拿钱。那你老婆回家擦你们家的桌子扫你们家的地那么认真,他跟你要过加班费吗?没要!因为那个家是她的。

按照我的理论讲,我们要把收益权独立出来,这就是企业的利润。耕者有其田就得商者有其股,注意!这个股不是出钱的股,很多情况下是生股。当员工能分得利润的时候,员工就会改变自己对工作的态度,比如这个门店,去年利润100万,我就告诉你只要比100万多出来的利润,三年之内60%我分给你,第二天他就把48个人裁成36个了。明白吗?裁掉的人,分的钱60%不是自己的吗?你们回去这么做,立刻见效,我后面会讲到大量的案例。

中国互联网为什么能够全面打败美国?美国人的互联网打遍天下无敌手,进了中国被弄住了,为什么?李彦宏上市的时候,周鸿祎王八蛋上市的时候,360二百多员工一个人每人最少拥有了100万,就是中国的互联网是创业制度,是三权互利的共享制,而美国那些互联网傻帽公司进来,我一个好朋友当年是Google的CO CEO,干活的是周韶宁,没多久他就不干了。周韶宁说Google下班铃人全走没了,而到百度看,晚上10点了大楼灯火通明,我怎么能打得过百度?我来问你们,你们凭着良心举手,你们下班铃响完之后,公司还会有几个人在加班?有20%的人天天加班的把手举起来!有两个举手的,可能你们公司就三个人,你和你老公不得不加班。没人加班,我凭什么要加班?理论到此结束,如果我光讲这些,很难说服你们。

我82年毕业回到内蒙,你们都知道伊利吧?我那时候在研究室管国企改制,伊利那都是小破企业,想承包我一签字就承包了,所以牛根生现在见了我依然跟见了毛主席的很尊重,没有郭凡生签字哪有伊利?根本不可能。但当时我们就觉得,承包有问题。

当时我就知道晋商,这事儿是谁说的呢?当时管我们研究室的副书记叫天聪明,管我们的常委叫刘云山,他们俩老跟我说,考虑国企改革,三年一个帐期,三年分一次红,分红的时候出力气的人拿大头拿6成,出钱的人拿4成。我去查档案,中国第一个研究晋商的,研究的最成功的人就是我!富不过三代对吧?为什么他们能富过三代?制度。

我就开始研究这个制度,一个企业要做的好,一定要让外人变成家人,一定得让员工努力干。我们当时在呼和浩特的毛纺大院、交通局、包头的汽车配件厂,就试行了员工集资入股,效果非常好。

87年我被调到北京国家体改委,有人说叫中进士,不就考上官了吗?我中了进士,中进士不是理想,还有一个理想是点翰林,就是被最高领导看中,点到北京。中组部给了我三个户口一个房子,说郭凡生同志请你来北京工作。可以吧咱?这是真事儿,你问张维迎、你问曹远征,真事儿。我到了北京继续从事这方面的研究,做了大量的专题研究。上面的书就是当时的专著,我80年代能当副教授,那时候全国10个人,我、周其仁、老白、张维迎,就我们这10个人,就是因为研究确实有成果。

90年,我们这些人就都下台了,你们也知道原因,你们明白的!我的成果不可能在出书的时候,大家注意!我把它用油印的方式打印出来,把我对劳动股份制研究的理论集大成,体制改革与创新,摆脱贫困的思维,股份制时政研究,推进股份制变革的超前实验,走向明天,股份制推进研究。至今在这个方面的研究,谁敢说跟郭凡生比?没有!真的没有。最重要的是,我在那么困难的条件下,做完了研究,我开始把学术偏好变成了信仰。

1992年,我和王文京我们几个人,是海淀区第一批注册的私营企业,我在慧聪的章程里有两句非常重要的话,我相信,将来或许能向共产党宣言那样那么有名,但这两句话讲的很朴实。慧聪实行劳动股份制,我们每年的分红要有70%分给公司的员工,股东分红不得超过30%。我再问一句,92年你们谁听说过这件事?举手!你们今天有谁这样做?请举手!这就是差别,所以你们挣不着钱啊。看到了?有此照片为证。当年,30多岁潇洒英俊的小伙儿,怎么样?干什么呢?分钱呢。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分存折了,因为那个时候老一辈革命家知道,咱们都是10块钱为主,你一个月挣150,顶多挣250呗,要给你100块钱的没法给吧,那时候10块钱,如果那时候我分红分200万,今天告诉我,200万10块钱的票子,你能抱得起来到楼下,我就全送给你!谁敢跟我打赌?一点儿戏都没有,后来分钱分的太多了,银行就说,干脆你分186个人,我就给你186个存折,给你把它都全存起来,但是我发现无商不奸,变成了他银行的个人存款,直到今天,我认为我是中国最幸福的商人,因为银行拍我马屁最多的。我们慧聪的财务人员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拿着钱去送到银行,没有,都是银行拿着柜子来到这儿。你们有这待遇吗?很少,或许有,但是很少。

有一次在一个宾馆,那时候我拿旅行袋提钱,能提十几个旅行袋,我分钱,让大家知道原则今年是多少,不让每个人知道对方拿多少,我把包好的钱码了一座钱山,我站在这个山的后面,冲着我的员工们说,同志们可以进来了!我记得那年我还请了中央乐团来给演奏,当乐曲响起的时候他们走进来,他们只见钱山不见老板,他们高声欢呼。喊的什么忘了,但我凭良心告诉你们,比高呼毛主席万岁又真诚又洪亮。笑!你们哪个老板有过这样的待遇?没有,你们员工见了你们笑脸相迎、笑脸相送,扭过脸去就呸,多数老板是这样的待遇。

这次慧聪转板,我和我们另外一位最重要的股东,我们拿出了一亿港币的股票,注意!零成本,把这一亿多钢笔的股票送给了员工,注意!真事儿,联交所网站上公布的。后来,我们员工就说,郭总,人家凭什么,世界小姐、名模,不评最有魅力的男人,说要是评,你可能榜上有名。只要总书记、总理不以权谋私参加评选,我郭凡生就是中国最有魅力的男人!你们鼓什么样的掌多热烈都不重要,一定是这样,我到你们企业里都比你们有魅力,你们信不信?谁敢跟我选?

后来我拍乔家大院,我跟陈建斌说,陈建斌当然长的比较漂亮,又读研究生,他老觉得他好,我说陈建斌你有什么了不起?你不就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吗?陈建斌说,郭总不对,不光是中老年妇女偶像,还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喜欢我,我说你只有女人喜欢你脸蛋儿,男人喜欢你吗?我说我,作为最有魅力的男人,我是男女通吃,对不对?我这次送给我员工一亿股票,不光是送男的,光送女的,生活作风一定有问题。记住这张照片,会载入史册的,记住这个中国最有魅力的男人,他真的就是这样。

看这张照片,算有点儿钱了。我们03年在香港IPO,你们现在过10年的公司都很少,我们上市已经11年了。我们在香港IPO那天,我一大批员工拥有了上市公司的股票和期权,我上市那天敲锣,股票一走,那便闭市的时候,因为我们被关闭一年,所以我能精确的算出,我有126个员工他们身价超过最少100万。现在100万在北京,买半个厕所。那个时候,双安商场,后面最好的学区房5千块钱一平米,我们王老师去了买俩套。穿了个破褂子,据说扣子还系歪了,就去买了两套房子。那个时候有100万,北京有套房子,还可以娶个小老婆。03年的时候,我的员工一大批人,就发财了。

请注意!这是中国所有私营企业上市,开始的第一次统计,阿里巴巴统计什么?没用,那是在破我的记录,我跟他们开玩笑,李国庆说老郭你别说了,你那100万不算数了,我上市的时候,100万美元的都有200人了!我说对啊,你是对了,但我问你一个问题,一个儿子不管多了不起,他的年龄会比爹大吗?注意!这个记录是我创造的。

看这张表,我跟你们讲的全是真事,因为都要在上市公司的网站上公布,我说错一句就被抓起来了,全是真的,只有我讲的是这么真的,那别人讲的全是假的。这个表,一个公司创业的时候搞共享制很容易,最难的是上市以后怎么办。上市以后,我慧聪发了11次期权,这两年让他们占中占的股票大跌,恒生指数不断的跌,就跌到这德行,我给员工发的这些期权,员工现在去兑现,他们手里会有20亿港币。谁吹牛逼,说你送员工20亿港币?送完你公司就破产,你没那么多钱,我送了。我主要的竞争对手就是阿里巴巴,这个王八蛋他有钱,但是面对有钱的公司是可以锻炼出更伟大的公司,就是你没有钱,做的比有钱的还好,这就是本事,对不对?周鸿祎说,竞争对手就是我们的磨刀石,我们把刀磨的更快。马云那个小子弄B2B他融了36亿美金,我融钱的本事不大,我就闹了好象还不到1亿美金,然后你1块他就8毛,你8毛他就6毛,你说他恨人不恨人?遇到这种状况你们怎么办?你们就完了,郭凡生聪明啊,他当时弄B2B外贸,我就说你弄外贸老子只做内贸,他做生活资料、鞋帽、礼品,郭凡生干什么?我做生产资料。所以,我就把我主营的互联网业务,在80%以上的范围内跟他区隔了,就是你有钱你打不着我。这就是企业家的智慧,了不起,我真觉得我了不起。

那年在广交会,老马说郭凡生你应该做内贸,说了半天。我说,你有钱你做外贸,我没钱,我不是让你弄死我吗?还一个,当时人民币和美元比起来1:8,如果人民币升值怎么办?让我说对了,这就是十年前的成败,取决于一个经济学家对于人民币走向的观察和结论。反正他现在当然大了,挣了很多钱,但其实我觉得我们俩一样有钱,反正都花不了嘛。还有一条,我是老板,我们家族占慧聪30%,我的员工还占有18%,我们整个公司的50%是我们的,我说了算,什么创业人体制?老子是大股东,你不听我的你滚!很简单。

注意!我在后面的理论研究中觉得,如果一个公司没有企业家拥有控制权,这个公司就会沦为无主型的企业,就会变成雷曼兄弟、变成美林,这样的企业是没有生命力的。

我告诉大家,阿里巴巴B2B下市那年2012年,我的一帮员工找到我,说我们还想要点儿股票、期权,我说发没了!他们就在那腻歪,我们要买!我说买吧!然后,我的股东来找我,我们买一块钱你借给我两块钱?我一看,你们俩有多少钱?一人一百万,我不就借你四百万吗?有!借你们钱,走吧!过了一个礼拜回来,说郭总啊,我们知道你这个人从来都说话算数,我说当然了,郭凡生说话不算数那还行?然后跟我说,我们36个人一共凑了2000万。听明白这意思没有?我得借他4000万,我到哪去借他4000万啊?我一听脑袋就炸了,郭总,这钱也不太着急,一个礼拜之内就行。我就去求上市公司,因为上市公司手里一大堆钱。这两个股东非常知名,一个是长江商学院的院长项兵,还有一个铁公鸡神州数码董事长郭为。

我们前两天转板,你们到网上查,这是真的,我就给他们钱了,里头讲多了劳动股份制。我说,在22年前,我曾有过一个故事,我说我会把70%的股份分给你们,有人信,有人不信,信的人留下了,他们就见证了11年前慧聪产生的126个百万富翁,我说今天我们要转板了,我和我们未来的领路人,我们俩合着拿出1亿多港币股票送给慧聪今天所有员工每人一份,管理人员1万股,那就10几万啊,一般人员1千股。而且转板之后我们还会有一个期权计划,今天转板的股票加上转板之后的期权,所有的管理人员,五年以后在北京我会送你们一套房子。一定可以做得到!

冯仑、陈东升、李国庆,我们原来都是体改系的,有一本数叫92派的,跟老牛也是内蒙的同志,我问过他们一个问题,凭着良心,你向毛主席保证回答我,如果你今天不在了,你的公司明天会怎样?问到一个很著名的企业家,眼睛瞅着我,呆了一两分钟的时间,说问这什么意思?回答了三个字,没有了。我今天来问所有的老板,如果你今天不在了,你的公司明天会怎样?没有了,富不过三代?你们的制度连一代都富不过,中国现在富起来的老板,到了年老最可悲的是,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把自己最心爱的公司整没了,一大半老板就是这样最终的结局,因为你做的是代理制,你的员工跟你不是友跟你是仇,你所有的员工都想着,老板的公司、老板的技术、老板的市场、老板的用户,我什么时候弄到钱,我有了办法我也去当老板,没有这样想过的都不是人,是人吗?而且你们在座的很多老板就是从原来老板那跳出来自己当的老板。人类财富分配变成了血淋淋的杀戮最无耻的方式,为什么我们不能用一种好的制度来改变它呢?

慧聪转板,我写了一个东西,转板的庆功会上我跟大家说,我的演讲当然很好啊,说真的不想说再见!但是,要再见了,因为慧聪新的成长起来的一代人,证明他们比我们强,我对着天来喊,中国哪个老板可以告诉我,你的第二代比你强?你们去问宗庆后,如果今天他不在了,哇哈哈会怎样?去问他,你们也可以去问任正非,如果他今天不在了,华为会怎样?我告诉大家,我已经六年不参加例会,所有的审批我从来不管,我就当董事长,一年四次董事会我有三次是通过电话参加的,就在这六年,公司的市值从几个亿涨到了超过百亿,连续三年利润,每年超过100%的增长。我跟大家讲的共享制,不仅告诉你们怎么挣钱,还告诉你们怎样去传承企业。这一点,对于所有挣了钱的老板来说,其实表现的更为重要。

我们这代人,真的就是英雄!上山下乡考大学,改革开放办企业,我们让一个贫穷的中国,开始走向富强。但今天,该是跟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,说再见其实有点儿伤感,但这个伤感不是因为失去的伤感,而是我真的知道,我不再年轻,我不能像当年那样携千军万马攻城略地了,我今天要坐下来好好的变成一个思考者。而我的事业在哪里?人们都说英雄不会死去,不对的,英雄也会死去,但是英雄不会死去的意义是他的精神还在。我知道,只要我的慧聪在,只要我的共享制能够推动千千万万个企业去成长,我就永远会在,我就会和我的公司永存,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天堂。

光讲慧聪,或许你们会怀疑,说你讲的全是你自己那点儿破玩意,真假不知。下面,我来讲你们,跟你们很相似的许多公司。我八年前,开始让COO主持工作,我六年前让出了CEO,只做董事局主席,我就开办了我的慧聪书院。我知道,我努力去做慧聪,会成就三千人、五千人、一万人,但是关于共享制问题的研究,只要成功了,它会普惠天下。所以,我就去搞研究了,郭凡生每天早晨四五点钟起来看书,坐在那写东西。现在有了八千听过我讲课的兵,五天的前两天我讲,第三天他们去做方案,中间相当一批企业把他们的方案落地了,方案落地的企业绝大多数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。我不能一一来讲,我只是问你们,这边种的是人民公社的地,这边种的是自留地,哪边打的粮食多?自留地,我的改革方式就是,让员工从为老板干变成为自己干。

时间够了,咱们就讲康臣吧!我相信你们有相当一批公司事做的不错,拿到了风投,想上市对不对?这就是两年前,我帮着他做身股改造,一直把他送到港交所去上市的公司。我们的股改方案有七定,就是七个方面一定要确定。注意!企业股改比包产到户复杂,要有一套理论、一套模型、一套指标。我们书院有40多位,很好的大学毕业的硕士、博士、国外留学回来的,帮着他们做方案,这个方案我最后还要看的。我就不讲定君的内容了,我只讲后面。

康臣药业董事长是一位老同志,比我还大七八岁,但他曾是南方医科大学的政治委员,他是共产党的将军。他带着最好的学兵队长,共产党的上校,他们两个出来创业做这家公司。然后就听完股改班的课,我们就帮他做股改。注意!医药行业,他做的是处方药,最难的就是销售。他的工厂我们改完了成本降低了,研发做完了新品增加了,问题是卖不出去不就死定了吗?所以,我们主要做的是对他的销售体系股改,做了大量的调查。我记得,我们那年12月底,2012年元月份把方案落地,2012年七八月份,我去深圳又帮一个企业做股改的时候,这位将军领着他的学兵队长从广州跑到深圳请我喝酒,而且公开宣称,郭总啊,我这瓶酒比外面那辆奔驰还值钱啊,喝着喝着,他说我想着想着就想打自己两下。为什么?看这张表,做了股改方案,这位老同志总要平稳,A产品43个销售地区,他上35个参与了股改,8个没让参与,结果2012年上半年,股改地区增长了29.5%,未股改地区增长了12.7%,老同志说想起来我就想打自己嘴巴啊!注意!B产品,28个销售地区,这哥们儿只让16个参与让12个未参与,股改地区的增长39.3%,未股改地区的增长是-4.2%。这就是种自留地和种生产队地的重大差别。

当然,我们把所有地区作为独立核算的利润中心来对待,对于负责人、对于中间岗位上的分红做了详细规定,我在这儿不能跟大家讲,我只是说做了详细规定。后来,这老同志就改了。我当过兵,我最大就当了个班长,现在一个上校、一个少将,他们现在得向我这个班长敬礼,为什么?他们错了。2013年,管理费提高了,其实就降低人家利润了。他2012年的分红额是537万,2013年分红额是964万,他2013年底就在香港完成了IPO。我不是说吗?今天有三类人,第三类人就是你也有事儿,也融着钱了,你希望把公司做好,这就是案例。你们多数人,能达到他的水平,你们就烧高香了,很难。我让他的净利润涨了两个百分点,但是他还犯错误,后来我把老同志又批评了一顿。他IPO的价格4块多,一上市涨到6块多,这时候在上市前,该干一件什么事儿?就是有人说的期权嘛。给我打电话说,我们上市前没给发期权,我一听就急了,4块多的IPO价格,一上市6块多,你发1亿期权,2亿就在员工手里,这2亿是你给的吗?又不是你给的,为什么不发期权啊?郭总啊,我们工作忙把这事儿忘了,我说你自己的事全都记得,把员工的事儿全都忘了,你忘恩负义!怎么能这么做事?又没发自己家的钱,但因为他的身股制度没动,所以公司受的影响不大,最近缓过劲来了。

4块多的IPO,发1亿股,然后到6块了,期权行权期三年,谁中间走了就没了,打死也不走啊。可是,他没发期权,他给40多个员工银股,就是一上市股票就是你的了,40多个人里,20多个人,公司一上市卖了股票就走人,走的这20多个人是笨蛋还是能干的?能干的啊!我如果知道这20个人能干,再给他发股票,套死这个理论是不对的,让他成为主人。光靠钱留不住人,共享只是一个制度,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我是企业的主人。你说他犯这错误严重不严重?我告诉大家,我股改办完了一大堆私人企业老总,基本上都是这德行,公司上市的时候,除了流通股就是他、他老婆、他小姨子、他小舅子,那么大的公司只给员工0.5%的期权,我真想到他那公司让员工罢工。

我特别尊重的是,他60岁退休了创业,没日没夜,干工作非常认真。当然,后来没发权,我也相信他忙,每天到中介机构,他把员工的期权忘了。但这一忘就两个亿没了,注意,这两个亿根本跟公司没关系。我慧聪去年最好的时候,员工有40亿,这40亿我花一分钱了吗?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,全是资本市场给的。

这是我们对一个将要破产的企业做了股改,这个老板两次大年初一给我写了两份信。下面,开始放这两封信。

天地良心,承诺的那个茅台(600519,股吧)酒2014年才拿来。这是一个小企业,不大,他在股权激励上出现了严重问题,员工不好好干活偷懒,不就全完了吗?进去先瘦身,他们那个总经理原来天天喊口号,我们进去帮着他把公司获得了转变。

北京一家很著名的酒楼眉州东坡,我们进去15天把他80家店上万员工做了股改,一季度利润就涨了30%。

还有一个短信,这是真的啊!我们改了一个南阳的餐饮企业,他有好多店,一个店一百多人,还有住宿什么的,就是一个餐饮连锁的店。我三天前给他的店里一个店的经理,不是给老板发的短信,我说你们利润情况怎么样?因为我得关心股改后的结果啊,给我回了个短信,郭总好!去年利润132万,今年260万,等于一倍的递增,今年超额利润估计在200万左右,那我们的分红就会达到120万左右。扭亏为盈,为什么呢?我们通过股改,让店长、厨师长、团队,干店里的活像干他们家里的活一样努力,原来这一个店200人,一股改裁80个人,他还觉得人多,厨师长怎么干?第一件事,回去把八九个不干活的,回家,不要你们了,赶走了,然后一个大菜墩子,这是故事啊,我没见着,是他们讲的,厨师长拿一个大菜刀一摔,说我今天跟你们讲,你们过去谁都偷过店里的东西,问题是你过去拿的是公司的,现在以后还敢拿,我就敢拿刀把你手拿下!如果你不拿挣了钱,我就跟你们分。

如果你们想知道这样的案例,我们还做过制造业的,制造业我们分固定制造业、移动制造业,该怎么改,我们还做过连锁,我们再放一个商贸连锁企业股改的案例,大家看一看。